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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叙苦笑,“再怎么苦也比现在好,纪家根第一次想把孩子卖了,第二次毁了孩子,如果再来第三次,我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胡厂长:……

仔细想了想,貌似老人家是对的。

就纪家根这种爹,有还不如没有。

胡厂长意味深长看了看纪家根,摩挲着已经有点褪色的茶缸没有说话。

但纪家根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总觉得,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以后的日子会很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纪家根差点呕出一口老血,考虑再三后,还是同意了。

就是断绝关系,他也有法子收拾纪诗诗,可要是得罪了胡厂长,他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在染坊当学徒工了。

于是,由胡厂长当见证人,字据一式三份,纪诗诗和纪家根正式断绝了关系。

终于达成了目地,纪诗诗差点开心的笑了出来。

虽然这份字据根本没有法律效应,却起码能让纪诗诗清静很长一段时间了。

事实上,纪诗诗更想过继,一劳永逸。

可是,她只有外公外婆两个亲人,要是过继回去,她的户口就会变成农村的,那样就不好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