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场除盛夫人外唯一的一位女士,也是秒懂,马上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挽住盛夫人的手臂,道:“盛夫人,盛总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工作上的事,您也知道的。您二位都在气头上,您先去楼下休息室坐一会儿吧。”一边说着,一边不容置疑地挽着她的手,把她拖出去了。

一帮人跟了出去,刘特助最后关上门,办公室重新变得安静,凌予殊也舒出了一口气。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望向了盛熵:“子忱,你别介意,那是……那是盛哥妈妈。真是气死我了,我又不能打她,是吧。”

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神经病啊。”

却看见盛熵痴痴地望着他,眼神里已经涌上了眼泪。他说:“我知道的。哥哥,过去在皇后面前,你也是这么保护我的。”

“是哥哥让我知道,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还有人在意我,还有人不顾一切挡在我前面,想保护我。”

之前他的“泫然若泣”表情或多或少有演技成分,这刻却是不然,他的声音都变得酸涩哽咽。

凌予殊瞬间有些心疼。

他认识盛修止的时候,对方已经是盛家的话事人,性格也已经变得坚硬如铁。但听起来,盛熵不同,他生在帝王家,过的或许是比盛修止更难上千百倍的日子。

更何况,就盛妈妈那个样子……

他和盛修止两人,同她的关系一直很差。

允许同性结婚的法规已面世多年,但她始终不同意盛修止和凌予殊在一起。

凌予殊当年还经历过被她当面甩支票,“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这种迷幻事件。凌予殊当时不声不响、乖乖巧巧地收下支票,转手交给盛修止了,分手自然是没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