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心中有一道伤疤。
很长,斜斜地贯穿了整个手掌,甚至能通过这疤痕,想象出曾经手掌上的伤口是多么深可见骨。
这伤疤并不是盛修止的。
盛衍看到那伤疤,就勾了勾唇,左手拇指神经质一样的触碰、摩挲着那疤痕,这个动作他像是已经做了千遍百遍。
“你爱我。”他轻缓又温柔地说,“你——爱我的。有个神经病黑粉想拿刀捅我,你用手攥住了那把刀。攥得特别紧,特别用力,怕攥不住那把刀的话,会伤到我。你后来……你后来右手不能画画了。”
凌予殊的心剧烈跳动几下。
他说不上来,可他就是非常确定,再来一次,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他问:“那伤疤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盛衍道:“你消失之后,我怕我哪天也忘了你,就给自己也留了一道——予殊,我很怕会忘了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一副挺无所谓的样子,却又根本不是那回事。凌予殊心中极为难受。
盛衍揉了揉他的头发,打趣道:“心疼了?”
凌予殊闷闷地说:“嗯。”
盛衍又露出了那种恶劣的笑容:“予殊心疼我,予殊最爱我。那赶紧把其他的阿凛夜哥子忱盛叔叔都甩掉,最好把你老公也甩掉,有我一个就够了。”
凌予殊:……
你聊这个我就不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