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过分地好整以暇。

凌予殊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盛危打了个响指,医疗床上的所有束缚带都瞬间脱开。凌予殊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色痕迹,盛危就伸出手,一个小罐子从桌上飞进了他手里,他打开,将里面的膏体擦在那痕迹上。

那膏体非常有效,很快,红色褪去,盛危便开始处理起凌予殊身上的其他的痕迹。

有些亲吻留下的,有些指印,有些啃噬后的伤痕,盛危大抵能猜出每一处痕迹的来历。他一处一处地处理,细致又温柔,这一刻,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摒弃一切情绪的专心致志的医生。

后来一切就都处理好了。

凌予殊看起来完美无瑕。

予殊睡着了,他不需要再隐藏,盛危摘下了眼镜。他的眼神中,是浩瀚如海、漫无天际、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

他好完美。

是这么的完美。

好想让他——彻底属于自己啊。

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凌予殊身上移开。

而后他打了个响指,空气中出现了一块镜子。

盛危重新把眼镜戴上,优哉游哉地望着镜子,语气轻松地说道:“盛老板,出来聊两句喽。”

十几秒钟后,他对着镜子说:“无所谓,我不是很介意这个,怎么,你介意吗?”他低笑了起来:“介意的话,就不要把予殊送到我身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