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

这人从哪儿学会“老公”这个称呼的。

他臊得不行,当即想去拿回本子,盛熵也正好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一对上,盛熵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年轻人在凌予殊面前,眼神素来是纯粹的,仿佛一汪湖水,一眼看得到尽头;这时却是深邃至极,冷若寒潭,根本望不到边界。

他说:“哥哥,看来你昨夜很开心啊。”

仍然是撒着娇的语气,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一回事,攥着素描本的手,青筋都崩了出来。

凌予殊心里咯噔一声,直觉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赶紧站起来跑去洗手间里,去照镜子。

然后就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给盛危来上个十脚,往死里踩,踩死完活。

那个家伙的确把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修复了,但是……

但是!

但是,他耳朵上此刻竟然多了个耳洞,带着一枚红宝石耳钉。

很是深邃的一点红色,在耳垂上,像是一滴含苞待放的血。

凌予殊从前根本没有耳洞,所以这玩意是盛危给他穿的?徒手穿的?就……就那样……徒手穿上?

凌予殊突然脑海中出现了盛危带着淡淡笑容,用锋利的金属银针,穿透他的耳垂的场景。对方的表情应该是不急不缓的,细致专注的,穿过耳垂,再拿过另外一枚耳钉,给他佩戴上,像是装扮一个乖巧的不会动的洋娃娃……

凌予殊忍不住头皮发麻。

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