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抓着凌予殊的手下楼,努力让脚步显得稳,但他其实人在发抖。

背后,陈周一直在喊:“晓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晓春突然就想起了高中时,他刚刚回到晓家没几个月,他也曾哭着问弟弟晓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晓月那时坐在个高高的椅子上,腿来回晃着,挖着块蛋糕吃,无所谓地说:“因为我可以啊。”

因为我可以。

晓春反复在心中琢磨着这句话。他牵着凌予殊的手,始终没有回过头。

四个人一起吃的晚饭,还是怎么也预料不到的四个人:凌予殊,盛川,晓春和魏礼。

从凌予殊角度来说,差不多就是自己老公的一个人格,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曾经的追求者。

魏礼人都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邀请到这个饭局中来,但是凌予殊之前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稀里糊涂地跟着走了。

餐厅是凌予殊随便找的一家,叫了包间。坐下之后,凌予殊就道:“春啊,你前任我也见过十个八个,刚刚那煞笔绝对也是个中翘楚。你们啥时候好上的?”

晓春看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对这个问题还有点羞耻:“就,就两个月之前嘛,我当时刚从欧洲回来。笔友什么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凌予殊差点喷出来:“……不是,刚刚听你们吵架,又是替身,又是你那个绿茶弟弟,又是下药,又是命都给你,搞半天才两个月?”

晓春:“是啊,这两个月经常见面,也正常吧。每天都有事发生,加起来就发生了好多事了。”

凌予殊:“你不至于因为那个垃圾难过吧?要不叫点酒,我陪你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