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听着,不禁挑了挑眉。
他就……他想象不能。
他认识盛修止五年,他想象不出盛修止彻底失控,疯狂砸东西的样子,他想象不出盛修止陷入疯狂。
听着盛川的转述,他只觉得陈周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是盛修止哪个人格在那时冒头出现了。
盛川蹭了蹭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宝贝。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
“嗯。”凌予殊闷闷地说,“抱歉啊,盛叔叔,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认识盛哥了。”
“这有什么,”盛川温和地说,“予殊,每个人都有黑暗面,有不想被别人看到的样子,但一个片段无法代表他本人。你实际上认识的盛修止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的。”
凌予殊笑了笑:“盛叔叔,你也有黑暗面吗?”
盛川道:“当然。但我会藏好,不让予殊看到。”
凌予殊就又笑了。
夜风吹过,有点凉意,凌予殊望着窗外月色,后来就说:“从前你们不知道盛哥和你们都是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盛哥的替身,会不会很难过啊?”
盛川挑了挑眉:“怎么问这个?”
凌予殊:“晓春没说,刚刚装得没事儿人似的,可是我知道,他还是会难过的。我就在想……虽然不知道我们当初到底什么情况,可我那个时候,还不如直接跟你们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比较好吧。反倒让你们误会自己是替身,其实你们也是——很难过的吧?”
盛川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说:“难过啊,盛叔叔为了予殊,喝了好久的闷酒。”
凌予殊脸瞬间耷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