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走上前,打开了开关,几盏灯瞬间亮起,将这个小舞台照得有如白昼,一切都清清楚楚,无处遁形。

像是……凌予殊曾经待过的,那个很多无影灯照亮的病房。

只是那时候被束缚带绑住手脚,躺在冰冷的皮床上任人宰割的人,是自己。

现在,情势倒转了。

凌予殊冲盛危扬了扬下巴,甜甜地笑着说:“盛医生,你可答应过要给我当模特的,不能反悔哦。”

盛危笑道:“亲爱的,这可真是,让我惊喜呢——不会反悔,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悔。”

他走上前去,摆弄了两下椅子,温柔地问:“什么姿势坐下呢,画家?”

凌予殊:“我来教你摆。不过,要先把衣服脱了,我想画裸的——盛医生,这是艺术,艺术家眼里无性别,你应该,不介意吧?”

他笑着望向盛危,露出了两个乖乖的酒窝,眼神清澈透亮,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纯,特别乖,真的就像是一个艺术院系的大学生,想要画一幅人体而已。

几秒钟后,盛危欣然道:“好啊,为了艺术。”

他开始脱衣服了。

脱去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旁边一个小桌上,骨节分明的手又扯开黑色的领带,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一颗。

两颗。

三颗。

再然后是鞋袜,皮带,裤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