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把面包的袋子放在手里叠来叠去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说:“盛医生,盛哥说的话是不对的,你不要相信他。我因为他才去你们的世界没错,但什么叫‘我对你们的感情也来自于他’啊。才不是。照这么说,所有长得跟他差不多的人我都要去撩一下了?怎么可能啊。你们是一个人没错,但是没有他,你也是你。”
他看向盛危,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非常乖,非常纯粹,就像一张怎么也没办法染黑的白纸。
他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他说:“还有啊,尊重他人醒脾,也不是非要脱衣服,你不让我碰你我就不碰了嘛。你怎样都可以啊。”
盛危一动不动,眼都不眨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就按着他的后脑,亲了上去。
异常激烈,异常纠缠。
他曾经在那张皮床上吻过凌予殊的,但那个吻不是这样的亲密且贴近,凌予殊现在才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触及到的不只是盛危的一具皮囊,而是那里面,火山般炙热的灵魂。
凌予殊彻底呼吸不能、脑子都被搅得一团乱的时候,盛危终于退开了一点。
“亲爱的,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不用取悦我,不用做任何事,你的存在,已经让我很快乐。”盛危说。
他声音很轻很飘,让凌予殊想起了风中轻轻跳动的烛火。
他说:“我的病症是sexual addiction,性瘾,只对你。我无时无刻只会想着把他按到什么地方去,能忍住在你面前当一个正常人,对我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脱衣服,也不让你碰我吗。因为那样,我会停不下来,我会失控,我会一直继续下去。”
“别对我太好,别对我予取予求,别对我说怎样都可以。”
“你会死在床上的。”
他极温柔极温柔地说。
第41章 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