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盛鱼有些迷惑地歪了歪头,“予殊,我不会难过啊。”

凌予殊这时就想到了盛修止创造盛鱼时的初衷——那是个时时刻刻都只是快快乐乐的鱼儿,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但这个问题既然是自己提出的,那它总会有一个答案。

盛鱼还在问:“予殊,难过是什么感受啊?”

凌予殊:“就是……心很痛,鼻子特别酸,喉咙堵住了,都不想说话,那种的感受。”他努力形容,比比划划。

盛鱼就摇了摇头,开开心心地说:“我没有过哦。”

凌予殊犹豫了两下,还是不禁问道:“那……我是说……鱼鱼,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都没有,难过吗?”

盛鱼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见他歪着头,眼睛转了转,正在努力回忆。

几秒钟后,他就开开心心地说:“没有!我记得予殊啊,我就不难过了。我每天去看的日落,曾经和予殊一起看过。我游过的海水,曾经和予殊一起游过。我每天吃的小郁,都曾经和予殊一起吃过。想到这些,我就很开心了诶。”

“予殊你之前说你要离开了,我和我的世界里的一切都会忘掉你,我原本还有点害怕的,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忘掉你!我还记得予殊!我就很开心了呀。”

盛鱼的眼睛亮晶晶的,最宝贵的宝石,亦是难以比拟。

他看着凌予殊的表情,他说:“予殊,你现在是在……难过吗?”

“嗯。”凌予殊低低地说,“要是我一直陪着鱼鱼就好了。鱼鱼,我……我离开了多久,你才找到我的?”

他几乎是怀着恐惧,问出了这个问题。

盛夜说他找了两百年,他不知道鱼鱼真的这样“快乐地”过了两百年,自己会是怎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