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快乐地大笑出声。

他还要埋在这儿一辈子都不起来。

结果过了一会儿,就听盛川道:“宝贝,盛鱼的问题,你有找到答案吗?”

凌予殊(抬起头来):“还没有呢,盛叔叔,你知道吗?”

盛川笑了笑:“这话很爹系,除了我,可能也没别人愿意和你说,怕你觉得他们爹味。那就我来说了吧:盛鱼难过的时刻如何度过呢,他就游来游去,吃吃喝喝玩玩啊。

“他不懂难过,所以他永远不会懂什么叫‘开心’。盛修止创造出这个人格,他给盛鱼的不仅仅是无时无刻的快乐,也是无时无刻的难过。

“没有悲伤的时候,快乐也没有意义。予殊,你离开了,盛鱼的极限是三天,你想那三天之后,鱼鱼会是什么样子?”

凌予殊一时失神。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问题,他脑海里瞬间反映出来的场景,是癫狂的风浪里下,血红色的翻涌的海。

盛川继续道:“盛凛说我们就是垃圾桶旁边的纸团,衣物上的污渍,床单上的黑灰,那些应该消失的存在,倒也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予殊,我不是在歌颂苦难,只是每一段过往都有它的意义。

“盛修止如果认为,我们消失了,就代表他所有的痛苦回忆都归于圆满、所有的黑暗面都趋于消散,那不可能。那只能让他的内在,更快速地瓦解。他要做的,是承认过去的一切,承认,然后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