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不会,端看个人情况。”宋大夫还在观摩肿胀的伤口,头也不抬道:“若是不切腐肉排脓血,发热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就要命了。”
郑海顺不吭声了,怜惜地看着海珠。
“切吧,今天能切吗?”海珠问。
“晚两天可行?我明天去找你娘。”郑海顺犹豫,这要是出了事他也担责。
海珠摇头,齐母被夫死女将亡的局面折磨怕了,何必把她找回来再受番惊吓。
“今天就切吧,我命大,能熬过去。”她就不信老天把她弄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
她点头了,宋大夫就喊药童准备东西,郑海顺跟冬珠被拦在门外,手上没病人的大夫都进去观摩。
喝了麻沸散,海珠半边身子都麻了,半昏半醒的只感觉到了细微的疼,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清楚。再醒来,榻边的桌子上亮着一星烛火,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一动,坐在椅子上的冬珠就察觉了,赶忙跑出去说:“大夫,我姐醒了。”
只有药童在,进来看了下情况,把熬煮的药给她喝了就让郑海顺把人背走。
天上繁星如斗,满月似圆盘,冬珠提着几包药走在后面,她回头看了眼医馆,问:“叔,我姐没事了是吧?”
“嗯。”郑海顺只能这么答,“回去了好好养着,不对劲了赶紧去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