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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挨个检查递来的文书,他朝海珠看了一眼,迟疑道:“你下去打捞可有危险?”

“有,上来时差点憋死了。”沈遂抢话。

沈父瞥了他一眼,没做训斥。

“尚好,我觉得我没问题,大人,可还要拿什么?”海珠问。

又一个浪头打来,船舱里进了水,船舱里鱼尾拍打声越发响亮。韩霁不再犹豫,把印章和包裹了油纸的书信在哪个位置说清楚,请海珠再下潜打捞一趟。

海珠没说二话,扎了头发就扎进了水里,腿脚一摆一蹬在水下就没了踪影。

“其他人先回,老大你回去了安排艘商船来把岸上的人接走。”沈父开口,朝其他人下海的人说:“银子去官府领,这儿也不必再来了。”

“珠女,你等我回去了再去领赏银,我陪你一起。”沈遂开口,这话一出,沈父跟沈大哥都皱了眉。

等船走了,他跟老父说:“瞪我干什么?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

有外人在,沈父懒得跟他计较,只当没听见,转口问起韩霁之父的近况。

韩霁盯着清澈的海面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他以鱼尾拍动的响声计数,默念到两百时还不见水下有动静,他后悔起来,生怕那个像野鱼一样充满活力的渔女因他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