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了,海珠坐着听几个嫂嫂说胭脂水粉和衣料首饰,听了一会就打起了哈欠,灌了口茶支愣着耳朵继续听,胭脂水粉她用不上,衣料首饰她是喜欢的。
男人那边散桌了,沈遂跟他四个兄长都喝醉了,韩霁一身的酒气,走路还好端端的没打晃。
“你还没回啊?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韩霁冲海珠招手。
“我让丫鬟送海珠回去。”沈母开口。
韩霁没理,背着手往出走。
“就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海珠接过丫鬟递来的灯笼,“你没喝醉吧?别待会又让我送你过来。”
“你们南方的酒喝着就是水,灌不醉我,我是喝西北烈酒长大的。”
海珠不屑地撇嘴,都吹起牛了还说灌不醉他,南方人常喝的黄酒都是后劲足,喝的时候觉得是甜滋滋的,喝多了就上头,尤其是被风一吹,酒意见风就长。
果不其然,拐进青石巷了他走路就走不直溜了,韩霁还有理智在,不想在她面前丢丑,招手让跟着的小厮送她到家门口。
“我站这儿看着你进门。”
海珠忍笑,不拆穿他,脚步轻快地走进巷子,敲开了门把灯笼递给小厮,“快扶他回去吧,再过一会儿要趴地上了。”
韩霁多留了两天,吃了沈遂的烧尾宴才登船离开,他还要往西去巡村,禁海的这三个月渔民都在家里,很是适合练武,他要去督促勉励一番。
一场雨后,温度降了些许,海边尤为凉快,海珠提上篮子拎着桶,喊上下学回来的冬珠和风平去海边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