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守卫往船上看,“是少将军回来了?”
“他不在船上,我替他跑个腿就走的。”沈遂踩着木梯咚咚下船。
船上的兵卒没有下船的意思,码头上的守卫见了识趣地不多问。海珠在码头上逛了一圈,消食了回船上睡觉,她暗骂沈遂折腾人,她跟着白跑一趟,要不是他,她现在在家吃席。
日暮的时候老管家才带了三个工匠过来,他登船率先给海珠行礼道谢,随后吩咐舵手开船往岛上去。
离了岸,他揭开砗磲上盖的床单,见它比磨盘还大,嘴里一个劲跟海珠说费心了。
“这个要做什么?”海珠问。
老管家拿出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佛手,“这是侯爷准备雕刻在砗磲上的,没料到砗磲会这么大,不过也好,雕个佛手工期短,或许能赶在少爷回来之前完工。”
“这个雕出来是什么样子?”沈遂问。
“朝堂上二品官员官帽上的顶珠非金非玉,就是砗磲打磨出来的珠子,玉一般的光泽。这个打磨掉外壳,整体是白的,很有光泽感的白,佛家拿来做成圣物供在寺庙里。我有幸跟着侯爷见过两次,很神圣,是白玉无法媲美的。”老管家说。
船上的人听得入迷,沈遂撞了海珠一下,说:“你再寻一个,我也不贪心,做串佛珠送我,我成亲的时候送给我当贺礼。”
“这还不贪心?”海珠白他一眼,“你要是剃度出家,还值得我费心给你在海底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