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晌午回去吃,你去不去?”海珠问。
“你回我就去。”
人吃上饭了,鸟也分得了一碟面条,它不饿,叼着面条就是玩,韩霁嫌它恶心,喊丫鬟来给它洗爪子擦鸟喙。
饭后海珠撑伞去花园里转了一圈,剪一捧沾满雨水的花回来插在花瓶里,想到从琼崖得来的沉香,她翻箱倒柜找出来,切一条点燃放在桌上。
鸟蹲在妆奁上看她动作,见她又拿来笔和纸,它顿时大喜,跳下妆奁欢喜道:“鸟来磨墨。”
海珠取半管水倒砚台上,墨条递给鸟,它用爪握着沾水画圈,单爪站着也不倒。
海珠展开纸,沉思片刻,水出墨了,她拿毛笔吸墨汁,低头开始落笔。
韩霁不打扰她,他出去一趟交代后厨多做几个菜,之后去书房办公,一直到后厨送了菜过来,他才去主院找海珠。进屋发现屋里没动静,床上的纱帐落了下来,人在床上睡着了。
“海珠?啧——”撩开纱帐,入眼的是满床的墨痕和鸟爪印,就连海珠盖的被子上都是黑乎乎的鸟爪印。
至于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海珠,醒醒。”韩霁把人推醒,说:“晌午了,不是要回去吃饭?”
海珠睁眼瞪着头顶的纱帐,怔怔地说:“你什么时候去巡海?有两三个月没露面了吧?”
“是有段时间没去了,怎么?你想跟船出去玩?”
“不想出去。”海珠抓着他的胳膊坐起来,说:“但我想让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