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言朝跟来的小仆说道,“快将东西提上来。”
小仆的手里,提着两壶酒,还有一盒毛笔。
庐陵王识货,马上嗅出酒是好酒,那笔也是好笔,他惊讶说道,“哎呀,你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送东西的?”
裴慎言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酒是自家厨娘酿的,笔是家里老仆路过湖州时买的,我瞧着好用,挑了一份送与李伯。”
湖州盛产好笔,文人骚客们以得到湖州好笔而自豪。
李兴安不会书画,但好的笔墨纸砚却见得不少,也识货。
在裴慎言打开笔盒时,他惊讶了,好小子,真是大方呢,这套笔价值好几百文。
六支笔,平均下来,一支要一百文左右。
而市面上稍好一点的普通笔,不会超过二十文一支。
最廉价的毛笔,八文一支。
有钱就是任性!
一旁坐着的庐陵王妃,也看得眸光惊讶,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庐陵王很高兴,招呼着李兴安快去摆酒宴。
李兴安口里应着,心里嘀咕着,家里也没多少吃的啊。
败家老头子!
裴慎言说话彬彬有礼,加上长得好看,送的东西也好,一口一声李伯,一口一声要讨教书法,把庐陵王吹捧得快要飞天上去了。
他连声说道要裴慎言住下来,“大老远来一趟,怎么着也要住几天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