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收了对方十两银子,要求是将花姨娘卖得越远越好,倘若发现还在本州府,就要人伢子好看。
这可是县令家卖人,人伢子哪敢耍狡猾?
再说了,十两银子的生意,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买卖。
他们以往做人口生意,这等姿色的年轻娘子,最少都是给二十两,今天直接便宜了一半。
他做梦都会笑的。
人伢子连连说一定照办,收了卖身契,将啼啼哭哭的花姨娘带走了。
当然了,花姨娘身上的首饰和好看的衣裳,全被田婶拔了下来,只让她穿着一件婆子的粗布衣裳。
花姨娘从没打扮得这么丑过,心里那个委屈,想到今后的命运,她更是大哭不止。
人伢子在一旁冷嘲热讽,“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不是得罪了主家夫人,才被发卖的?”
“……”
“像你这等有几分姿色被发卖的小娘子,老子一年要卖十几个,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仗着自己的脸蛋可人老爷宠爱,就在府里作妖,想当夫人反而落得被卖。”
“……”
“呵,那夫人为什么能当上夫人,你就不打听打听?那是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可不是你们这等人能当得上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是以凄惨收场!你可长点记性吧。”
这话好打击人,说得花姨娘更是号哭不止。
把人伢哭烦了,他拿了块抹布塞她嘴里,将她捆了起来。
花姨娘彻底老实了。
儿子听话了,闹事的花姨娘撵走了。
县令夫人治病时,县令还推掉了公事,来卧房中守着。
他还时不时询问李玉竹,这病好了可还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