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祖上做官,如今又有钱,来的人可不少。
连县令也穿着便装和夫人一起来了。
不过他们没和李玉竹他们坐一屋吃酒,县令两口子是赵家的坐上宾,在主屋和赵老太太以及赵老太太的几个儿子坐一桌。
李玉竹柴娥英和柴大公子夫妇只是旁支亲戚,坐另一厅。
县令夫人的侍女春儿,和柴大嫂的侍女春桃,带着三个孩子坐在厅中靠墙的桌旁。那里坐着一溜的侍女婆子,都在替自家主子看孩子。
别家的孩子个个闹腾,只有春儿和春桃他们看的孩子安静些,也仅限于手脚安静,三个孩子的嘴巴可没闲着。
李景和大他半岁的柴天朗在聊闲话,两个三岁的娃子聊得像大人似的认真。
果果时不时地插话一句。
这一桌格外的安静,与别桌的喧闹不同,频频引来旁人的羡慕。
李玉竹今天吃多了茶水,有些急,她喊来站在桌旁侍候的赵家侍女,小声问她茅房在哪儿。
侍女笑着道,“姑娘请随我来。”
李玉竹跟柴大嫂和柴娥英打了声招呼,跟着那侍女去茅房。
茅房离着这里吃酒的花厅有些远。
侍女怕她等得急,说道,“往前直走百来步,在前方一个亭子那里拐弯,再往前一二十步,一排桂花树后面便是。”
李玉竹道了谢。
两人往前走,不时有赵家仆人经过,有的手里拿着东西,有的引着客人去赴宴。
也有赵家主子带着仆人经过。
总之,今晚赵家的宅子里十分的热闹。
赵家侍女引着李玉竹走到桂花树那儿,指着前面一个低矮些的屋子说道,“那儿便是,姑娘进去吧。”
李玉竹又问她哪儿有洗手的地方。
侍女又指了个方向,“往那儿走二三十来步,便是个荷花池子,水挺清的,到那儿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