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可能忙到很晚,就不去打搅县令夫人了。

这话县令夫人听了多回,有时候是丫头汇报给她的,有时候是她问县令,当面得知的。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下听到的话,都叫她十分的愤怒。

她是县令夫人,书香名门之后,要她像小妾一样撒娇留人,她做不到。

县令不理她,她也不理县令,大家各睡各的。

于是,久不在一起后,见面越发没了情意。

这就便宜了小妾了。

县令夫人一改往日的清冷,“我等你。”

县令又怔了怔。

看到她不像往日那样发脾气,他的脾气发不起来了,只好说道,“嗯,那你在前面的榻上坐着等我,那儿暖和。”

县令夫人看着他和善的脸,温柔笑道,“好。”

她站起身来,往窗边的软榻上走去。

不过,她没有落座。

看到炉子上温的酒,县令夫人捡起庆姨娘丢的扇子接着生起炉子来。

炉子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一些,被她扇了几下,火很快就起来了。

没一会儿,罐子的水开了,酒壶的壶嘴也渐渐起了热气。

县令夫人找了个抹布,来拎酒壶。

但抹布太薄,酒壶的铜把手太烫,县令夫人被烫得惊呼一声。

“好烫!”她飞快放下酒壶。

“你真是的!就不知道小心些?”县令叹了口气,飞快丢下书册大步走过来。

“对不起啊,相公,惊着你了。”县令夫人歉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