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木牌子,大声怒道。
老汉依旧摇摇头,“我耳朵听不见啦,我也不认得字啦,你说什么啊?”
田三宝气得要跳脚,“滚!”
老汉骂骂咧咧走了,一大早的怎么就遇到个疯子?“宝啊,可不信学那人的样儿啊,年纪轻轻不做事,瞎疯闹。”
“嗯,不学。”长得虎头虎脑的孙子咬着饼含糊着回道。
再后来,又陆续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中,年长的不认得字的,跟前面那白发老妇人一样,任凭田三宝说什么,不是听不懂,就是懒得听。
些微认得字的年纪不大的,又熟知田三宝为人的,直接忽视着走过,一句话都懒得跟田三宝说。
田三宝跪了半天嚷了半天,他的道歉话,没一人理会。
村里骑马的少,骡子车马车也少,平时偶尔走过一个骑马的,或是偶尔走过一辆骡子车马车,大家并不觉得稀奇。
但今天一大早,一辆骡子车的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还有四个骑马的随行在村里匆匆跑过,可就不寻常了。
起早的村民,看到这阵势,纷纷小声议论着,“这是什么情况啊,从哪里来的车辆啊?”
有人认出了赶着骡子车的穆元修,“那不是桃花河村,住牛头山的穆小子吗?是他带着这些人来的村里?”
村民们不会因为看到一件稀奇事,就此打住,而是会刨根问底。
穆元修离开了,他们问不到穆元修,就去向别处打听。
而被李兴安拉去宋家听亭长审案子的几个村民,早将田三宝的事情说开了。
两下情况一汇合,大家才明白,是亭长给宋锦绣撑腰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