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想着,田三宝那个猪脑子,这么好的姑娘居然用骚扰纠缠的手段,人家正经姑娘会喜欢?找个媒人正儿八经地来说媒,送上聘礼,办场热闹的婚宴用大红轿子抬回去,不就得了?
多简单的事儿?
不过他又一想,幸好田三宝蠢,不然的话,现在还有他什么事儿?
陈老三美美地笑着,也不管是不是把腿蹲麻了。
李家。
今天吃午饭后休息时,借住在李家的残疾孩子柳岩柏,给李玉竹说着他从学堂听来的趣事。
“宋宝顺他们说,早上在宋夫子家门前,看到欺负过锦绣姐的田三宝剪了个癞皮头,头顶一大撮头发都没有,可滑稽了。”极少开怀大笑的柳岩柏,一边用手比划着田三宝的滑稽发型,一边跺脚大笑。
李玉竹惊讶道,“昨天那田三宝的头发,还是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就变样了?谁剪成那样的?被仇家剪的?”
柳岩柏说道,“不知道,不过宋宝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卖刀的大个子汉子在骂他,而且是他将田三宝的帽子揭掉的,莫非是他剪的?”
卖刀的大个子汉子?这不是陈老三么?
他今天一早又去宋家那儿了?
倒是够勤快的。
李玉竹暗自好笑。
下午,李玉竹和穆元修,还有贵伯帮忙,又印了一些书册后,她坐着穆元修的骡子车,往宋家来看宋锦绣。
陈老三有求于她,她且将这门婚事说说看,能成功,她再请庐陵王妃做媒。
不成功的话,她也没辙,必竟婚姻靠的是两相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