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皇帝还有穷亲戚呢,何况只是住在京城的人?

他们家一直说是受亲戚连累,家产被抵债克扣,在京城受仇家排挤生活不下去,才来此讨生活的。

每个地方都有逃难而来的外来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因此,庐陵王一家在此落脚,并没有什么人怀疑他们。

再说他们还是拖家带口,做不到去害人。

来此住了快一年,又和县令家攀上关系,没人敢质疑他们家。

李玉竹随便编了个借口,贵伯并没有怀疑,“哦,原来是这样,唉,你们家来此快一年了,一直没有回老家去,老家的人也怪念叨你们的吧?”

李玉竹叹气,“爹说没赚到大钱,没脸回去啊。”大多数去了外地不回老家的人,都是这般想法。

贵伯笑了起来,“这赚钱要赚多少才是大钱?没钱的时候,觉得有一万钱在手都是大钱,可真有一万钱在手了,又觉得该有十万才是。钱嘛,够用就行,不必要和人攀比。”

李玉竹点头,“贵伯说得在理,可我爹娘自有他们的一套想法。”

她耸耸肩头,和贵伯一起去搬骡子车上的物品。

穆元修将最后一个大箱子往下扛,说道,“搬完了,你不用来帮忙。”

箱子挺沉的,装的全是县令两口子塞的南北干货。

等穆元修将物品搬到贵伯屋子前的地上,李玉竹将他拉到一旁,“就让东西先放在那儿吧,一会儿再搬,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跟我来。”

她将穆元修往宅子门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