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刚掌灯时的时候,李兴茂回来了,他马上来北院正屋见父母。

庐陵王不等他坐下,立刻问道,“老大,可打听清楚了?”

李兴茂弹着衣裳上的雪花,笑着道,“爹,娘,你们一定猜不到娄承业的身份吧?”

庐陵王黑着脸,“我要是知道的话,叫你去打听做什么?”

庐陵王妃也催着他,“老大你倒是快说呀。”

李兴茂笑着道,“他是镇安知府的小儿子,脾气嘛,跟李立行是一样的。李县令和镇安知府是旧友,娄承业小时候身体不好,放在李县令的父母家静养,李立行小时候也在那里生活,两人在一起住了五年,不是哥俩,却比哥俩感情好。”

庐陵王妃气笑了,“好个李立行,这是替他的义兄瞒着呢!”

庐陵王说道,“他是娄知府的儿子,却为何这般模样在此出现?老二说,他像个叫花子在街头流浪呢,身无分文,还主动找到老二的铺子去帮工。”

李兴茂笑着道,“爹是不是忘记了李立行也曾离家出走过?”

庐陵王一怔,“这哥俩是互相学习?”

“差不多。”李兴茂笑着道,“不过娄承业可比李立行有志气些,李立行是想跑出来玩,他是想干一番大事。县令大人说,娄承业在前年春天时,也曾离家出走过,当时年纪小,只走了二十里路,就被家里人找到了,这回走了三百里路,估计他家人还不知道他在这里。”

庐陵王妃问庐陵王,“老爷,要不要通知娄知府家里?”

庐陵王捏着胡子尖想了想,“先问问娄承业吧,看他是什么想法。”

李兴茂道,“我去找他说说。”

他来到娄承业的住处,屋子里,李兴盛正和娄承业还有李立行在说话。

娄承业沐浴后,换了衣裳,梳了头,白白净净的胖脸上,多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