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居然还挺有道理。

“你,你特么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二字还在口中,芮蕤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却又极有分量。

“……有那个开游艇的天赋啊。”

说完他别过脸去,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屈服于芮蕤的一个眼神了。

他静下心来去看芮蕤。

这两天的她已经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了,此时的她却与前两天还要不同。

他也说不清,就像是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周身有着强大的气场。

总之,他的阅历不少了,却从没见过像芮蕤这样的人。

太阳逐渐高升,碧绿的湖中央,孤零零一只小渔船漂着。

蔺泊洲躺在其中,半阖着眼。

泊洲,泊舟,一字之差,却代表着他落入了几乎是一生最落魄的光景。

待在这里,孤立无援,体会着被全世界遗忘的感觉。

他再一次面无表情思索,父母当初给他起名时,到底怀揣着怎样的愿景。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抬眸,猜测应该是郑重他们来了。

倒是比他想象的快。

果然,很快他就听到了郑重的声音从喇叭里透出:“泊洲!蔺泊洲?你在这儿吗?!”

只是远处有薄雾笼罩,还看不太清来人。

他提着音量应答后,判定了一下方向,尝试徒手朝那边划去,但效果不佳,于是放弃,低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