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刚才的好奇中反应过来,才发觉芮蕤不太对劲。
她看起来很躁动,呼吸急促,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独自坐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针头,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将她淹没。
终于,在那种恐惧爆发到顶点的时候,她用力甩开了手。
要不是医生躲闪得快,针头就要在她的手心里划出一道血痕了。
医生惊讶:“你这……”
“我不打针。”芮蕤咬紧牙关,再次一字一顿说。
许长久和关子欣都不安起来:“小芮,你怎么了?”
他们当然知道,有的人就是天生害怕打针,但是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害怕到这个份上的。
沈沂清紧锁眉头问:“你晕针吗?”
但晕针的反应通常是头晕目眩,心慌,甚至直接晕厥,而她的反应已经不仅仅是害怕或是恐惧了,更像是应激。
芮蕤闭了闭眼,似是彻底忍不住了,站起来就要门往外走。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间,封疆一言不发走进了房里,重新将她抓回座位,按坐在椅子上。
为了能够牢牢按住她,他的手指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似乎抓着的是她的一截骨头一般用力。
门外的蔺泊洲几人反应过来,都愠怒地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动作:“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