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低下头,突然看到了那本用来培养气质的古典小说上的一句话,似乎很适合当下的情境。
于是照本宣科:“我看你骨骼清奇,根骨极佳,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嘿,要不要跟我学打架?”
男孩终于抬起了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真动起手来,她发现眼前这个男孩的狠劲也完全不输她。
于是就这样,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只不过打的是别人。
后来当晚,被她和封疆揍的那一群权贵子弟,一个个哭着跑去找大人了。
当大权贵带着小权贵找来时,她面色不改:“是他们先打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至于封疆,她提也没提。
奇怪的是,明明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没有人说她什么,养父只是简单地给对方一群人道了个歉,此后也没再提及此事。
她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那么重要,也没觉得养父有喜欢她到可以为她摆平权贵的怒火的地步,所以对这些人的态度有些不解。
但很快,当她身处实验室,在满目一片纯白中,被药剂注入身体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发难了。
她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像小兽一般苟延残喘,瞬间明白了,一个人所获的任何好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也是从那时起逐渐知道,被养父带走的小孩不止她一个,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
尽管她对于这段经历没说什么,也没有哭闹着说再也不去了,但养父还是居高临下地摸着她的头,安抚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很强了,可是世界上比你强的人还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