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对方开口了:“以你的警惕心,见到我居然没有一拳打上来,真是稀奇。”
芮蕤对于自己的松懈也有些不可思议,但嘴上还是说着:“尊师重道罢了。”
现在倒是承认了,封疆不置可否,转而说:“刚才做噩梦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哭了。”封疆指着她的脸颊。
芮蕤并没有去摸,她知道,自己没有哭。
因为上一生最后的片段,对她来说根本不是噩梦,如果她一定有什么表情,那一定是笑着的。
她垂眸,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封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但不要用玩笑来试探我。”
封疆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却没有问什么。
他视线不离她的双眼,眼睛仿佛一汪极深的潭水,突然,朝她的脸伸出了手。
芮蕤没有躲,眼也不眨地静静看着他。
最后,几根手指擦过了她的脸颊,插入了她的发间,大拇指轻轻地抹掉了什么。
芮蕤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卸妆,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拍封面的战损妆。
芮蕤冷不丁想起,好像以前听许长久吐槽过,说是有的直男看不出来女生的妆容,只会觉得脸脏了。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封疆脸上没什么笑意,淡淡说:“这个妆,不好看。”
哦,原来他知道这是妆容,芮蕤笑了笑,指出了他的矛盾之处:“那你还看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