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克兰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他第一次心中竟然涌现出了一丝难过,但深邃的黑色眸子却能很好地隐藏他的情绪。
如果雄主能将对苏乐的喜欢分给自己一点,也许他就会有一些底气说“不是”。
“你想挨打?”苏沐川被他气笑了。
“……”洛克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但虫族法律有规定,雄虫问话雌虫不能无视不回答,他只能按耐住心中翻涌而起的情绪,按照在惩戒所被教的说法,语调毫无起伏地道:“深刻的疼痛有助于让我记住教训,此后不敢再犯,从而更好地服侍雄主。”
“我问的是你想吗?”苏沐川不依不饶地问着。
他已经明白了洛克兰被虫族世代流传盛行的法规套在了里面,他没办法打破洛克兰心里囚笼把他彻底解放出来,他能做的只是通过诱导,让洛克兰自己走出来。
洛克兰的指甲已经无意识地握进了肉里,他大脑中一直播放着雄虫的话,丝毫没有察觉到手掌处传来的疼痛。
苏沐川也不着急,一言不发,耐心地看着他。
在心里斗争了很久,最终洛克兰还是试探性地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被迫承受反复叠加在身上的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