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川尽量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些,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洛克兰的回答。

“……不是,”洛克兰抿了抿唇,始终垂着眸子不敢看苏沐川的眼睛,甚至因为对雄主情绪的不确定,声音都有些许发抖,“是他自己摔的。”

“嗯,那你为何要求罚呢?”

“我……”洛克兰再次语塞。

洛克兰没想带雄主就这么相信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他本以为以苏乐在雄主心中的地位,就算有录像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雄虫依旧会把罪魁祸首这个名头安在他头上。

他的求罚只是想为自己争取稍微轻一点的惩戒。

苏沐川知道洛克兰心里是怎么想的,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而他原本柔顺的头发因为来回拨动过,而罕见地露出了一根呆毛,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洛克兰一直以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其他虫时,也从不吝显露锋芒,唯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苏沐川在为他将其揽回雪白的颈后时就发现了,那是与他性子恰恰相反的柔软。

还在思考怎么弥补“欺骗了雄主”的罪过的洛克兰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忍不住抬头向苏沐川看去。

他的雄主眼里没有责怪,只有浓浓的宠溺。

见洛克兰的头发被他揉乱,苏沐川眼里晕染着笑意道:“你不想说就不说,‘不想’是你的权利,你要善于运用它。”

“等了我一夜困不困?要不要先去睡会儿?”

洛克兰没想到雄主他都知道。

作为军雌,一夜不睡是从军征战过程中常有的事,他强大的身体机能完全能克制住自己的疲惫与倦意。

倒是面前这个如此温柔的雄主,竟让他有些不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