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吸口气,忙停步,如玉的手摸摸索索压在身后那条忍不住弹出来的细长白鳞尾巴上。
“不,不准摇了……”,
他抱着这不老实的尾巴,却仍是止不住尾巴轻轻摇起来晃的冲动。
然而尾巴晃着晃着,他才像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慢慢垂了眼睫,面上笑容淡了淡。
最近,他的术法好像越来越不稳定了。
很容易控制不住地露出尾巴来。
幸好方才遇见那两人后,在她面前,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虽然乍一听到那两人说起妖龙,的确是让他惊吓得厉害,身上一下冒出冷汗来,
但好在她似乎并不在意,也没多问。
或许她不知道妖龙那回事呢?
也没听过什么奇怪的传闻,所以才会那么镇定。
尾巴不再晃,缓缓垂了下去,拖在地面上。
他抿了唇,喉咙有点发干,心里莫名紧涩得厉害,
忍不住走到屋内一面白墙前,挥手解开禁制,障眼法消失,原本空无一物的墙面出现了一扇简朴木门。
此门一开,便是满眼雪色。
一整片望不到头的雪白花田,在月华轻纱中莹莹生光,漂亮得如同梦境。
只不过细看便知,这些花都不是真花,
细长的铜丝根茎密密麻麻扎进焦黑的泥土,碗口大的雪白纸花密密匝匝挨在一块,轻轻摇晃。
“如果……如果你们是真的就好了……”
低叹口气坐在纸花田中,那根已经冒出棘刺的长尾蜷成一圈环在身侧,银白鳞甲覆了层月色。
或许是因为这片花田太美,连带着让坐在中间阴郁不祥的他,也不再那么丑陋。
白檀垂着眼睫轻轻探手摸了摸纸花。
因体内秽气囤积,他久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