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好多次, 许双双眨掉眼睛里的模糊,只盯着那处再次用力向前——
终于, 迎头一阵狂风,把她吹得倒仰,
她拼命控制身体,想要掌握自己的方向。
她得看小花,她要看小花,她要帮他!
狭窄石室内寂静一片,
小少年侧脸躺着地上,从乱蓬蓬的长发到浓密眼睫,凝了些许白色晶莹,有慢慢开始融化的水迹,半湿半干地泥泞。
而在他肩侧,那些融水后湿漉漉的水洼里,一朵拇指大小的叠瓣白花正被微风吹得轻轻滚。
那花骨朵实在小,花瓣微微颤。
然而便是这样小的一朵花,却仿佛是在用尽全力挨着他,直至贴到了他的颊边。
……
白檀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他仿佛……晕了很久,又好像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
等再有模糊知觉时,四周暖和不少,没再让他冷得打哆嗦。
唔……有可能他还是在做梦。
听说冷到极致,是会有温暖的幻觉的。
有温和的暖意出现在脸侧,软绵绵又轻忽。
他的脑袋也枕在什么软软的地方,不是坚硬的地面,也不是他粗糙的石床。
会是云朵吗?
那种阳光明媚的时候,被晒得暖烘烘的云。
如果能把云做成床榻,肯定会很舒服吧。
若这是梦,也很好,
没有无休止的斥责,数不尽的刑罚,不用饿的肚子发疼,
他忍不住又蹭了蹭脸旁的云朵,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