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
……
石室角落的灯烛似晃了晃,灯色沉沉,石床上的小少年垂着眼睫,静静看那朵快速枯萎下去的小白花。
他抿着唇角,眸光轻忽,浓长睫毛在眼睑上落下小扇子样的阴影,
尽管是温柔笑着的表情,却又莫名显露出些孤单失落来。
“你……走了吗?”
他探出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泛黄打蔫的花瓣。
寂寂无声的石室内,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都还没说再见呢。”
“双双,你这是……?”
山间庭院秋色漫漫,
青衣少女正坐在长案边处理手上的植物,只不过与往日不同,
她面上戴了个有些奇怪的东西。
像是面具,但只有面中一截,黑黑两块,一左一右挡在眼前,链接处架在鼻梁上,
总归是让人看不见她的双目了。
白檀有些迟疑,他不太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不过没有探知上头有任何术法的气息,应只是件寻常物。
听见他问,双双很快转过头来,
她今日面色也像是不太好,只对着他扯了扯唇角说今日眼睛不舒服,畏光,所以戴着这个东西。
可她开口时淡淡沙哑,鼻音重得厉害,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她一直不开心。
白檀能感觉得到,整个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