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目光从她身上滑过,很快转向了院子的另一侧。
对啊,小花看不见她的,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件事。
许双双心里有了计较,又试探了几次,终于确定,这个小花也是看不见她的。
如此一来,她倒是大了些胆子,干脆把义庄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想瞧瞧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她在这些地点之间转化,似乎并不受什么控制,
第一次从小院到义庄,好像是她摸了小花画下的法印,第二次从义庄到义庄,只不过是她多走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呢?线索又断了。
许双双垂头丧气地蹲在院门槛上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无奈蹲在此处,反而认真瞧起了小花做事的模样。
他一大早上就在院子里打棺材,而后要整理纸材,折祭祀用的白花,一直沉默地忙忙碌碌。
黑衣少年就坐在院角的小马扎上认真折纸,此时他没戴面具和手套,那双漂亮如玉的手格外清晰地裸露在日光里,手指灵巧地来回,一朵朵漂亮的白色纸花便成型了。
可明明应是温暖的太阳,照在他手上,却仿佛失却温度般微微发凉似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
浓长眼睫轻轻垂落,翠色眼眸静静盯着手上的纸花。
他折得这样认真,
却又……这样寂寞。
许双双抿紧唇,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抱抱小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