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的南枝可呕不下这口气。
做完这一切是精疲力尽什么都不想做了,她甚至都没得精气神盘腿打坐,从介子袋里拿出被褥,潦草地铺好就倒了上去、
君无渡醒来时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蚀骨钻心的疼痛,他不动神色地抿了抿唇,任由疼痛缓了缓这才抬眼打量如今所在之地。
陌生而简陋的地方,他的视线在看到对面软塌上那熟悉的容颜时顿了顿,想起失去意识前看到的画面。
如今周围没有旁人,救他的人只有南枝,想着自己落水前南枝也跳了下来的画面,君无渡眉头皱的更紧了。
本以为她脱离宗门是真的已经改过自新认识到了错误。
却没想到脱离了宗门更加肆无忌惮,还是这般恣意妄为任性胡闹不顾后果!
怎地别的弟子都是那么乖巧听话,而他无论怎么教导她好似始终禀性难移,总是不长记性寻返往复的犯错胡闹?
转而又看见她脸上带伤面色惨白明显失血过多的模样,他抿了抿干裂的唇,收回了视线时又看到了胡乱洒在自己身上的药粉,一时简直要气笑了,这应付了事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君无渡忍无可忍地强行动了动手指想给自己洁尘术,却发现无法施展出来。
嫌弃地看着浑身的血污,他明明疼得汗水大颗颗的滚落,却还是颤着指尖强行给自己换了一套衣衫,这般下来,原本将将愈合一点的伤又浸出了不少鲜血。
没有法术傍身,如今自己身子破败无法应对任何的危机,这般一想他也不顾浑身伤有多痛,盘腿而坐,闭眼开始调息。
南枝这一觉睡得很久,等她醒来时迷迷瞪瞪地看着陌生的环境,还迷茫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