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君无渡那般性子绝不可能再管她。
如此一想,南枝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闭上了眼。
君无渡出了石室,站在冰冷的月光下,他再也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露出了疼到极致的神情。
浑身到处都有钻入血肉的荆棘条留下的硬刺,那拇指粗细的硬刺留在血肉里,随着他每一个动作在血肉里翻搅,就连呼吸都会带来尖锐的痛楚,腰腹处更是因为滑落时的晃荡被一根拇指粗的荆棘生生穿体而过。
周身遍布的旧伤崩裂,重续的筋脉再次撕裂,他疼得死死咬住口中的软肉才不至于发出让人会可怜同情的声音。
他像是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就这般站在冷白的月色下,胸膛急剧着起·伏,睫毛颤抖着直到好一会儿,那钻骨噬心的疼痛才终于缓了缓,这才拖着残破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朝前走。
直到离石屋又远了些,确定不会被南枝听到任何动静时,他垂着眼抓住不妄剑,在自己的腰腹出处割开了一条口子,手指探入伤口里时时他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无法遏制地都颤了颤,却依然死死咬着唇让手指在血肉里翻搅,直到从猩红中拔出了一根小指粗细的尖刺。
拔出来时都勾着带血的肉!
他红着眼眶撑着剑,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踩着沉沉的夜色一步步朝前走,身后,一串一串血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沉沉的黑夜里。
天大地大寂静踉跄,即便已经痛到了极致,可是君无渡仍然是无声又沉默的,就像这深不见底的浓稠黑夜,不肯也不愿让任何人窥得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