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写?”
“……我写……我写……”
南枝终于被放了下来,重重地仍在了地上。
她蜷缩在脏污的石板上,细细索索地抖着,捡了好几次才把地上的毛笔捡了起来。
君无渡看着她就这么衣衫破烂浑身鲜血地爬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写着。
从君无渡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被扎成了血窟窿的脚底,一缕缕鲜血从细小的血洞里流出,蹚过凹凸不平的脏污石板,在君无渡的脚边汇成了一滩。
他垂着眉,任凭那鲜血就这样一点点染红了雪白的锦靴,一向洁癖的男人,这一次却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南枝写着写着就再也写不下去,抓着笔晕了过去,笔尖的墨汁滴在纸张上,晕染开来。
见她没动彭邬走近踢了她几脚,南枝却毫无反应。
彭邬蹲下身正要细看时,南枝却突然睁开眼,手中的簪子直接朝彭邬的脖颈刺去。
只是那簪子堪堪刺破了皮,就被彭邬手臂一档再也刺不进分毫!
“找死!”勃然大怒的彭邬不由分说一掌拍在了南枝的胸口上。
南枝口吐鲜血被拍出了很远,手中的簪子掉落在了地上。
盯着怒发冲冠的彭邬,南枝突地咧唇一笑,接着这笑就再也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彭邬阴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你中毒了,哈哈哈,我死你也会死!”
彭邬脸色大变,立刻去探查自己的心脉,发现身体果然有了异常,脸色大变地塞了一颗解毒丹,一剑抵在南枝的喉咙“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