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渡抱着南枝脚步顿了顿,却不受任何蛊惑地继续朝前走,然而梦魔下一句话却生生把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她的梦里,你将她一剑穿心……”
“废话真多!”梦魔面色因为痛苦而扭曲,眼见鸿轩上人就要抽了梦魔的魔核时,君无渡倏地转过身来“把她交给我!”
“魔物之话你怎可相信?”鸿轩上人瞪了他一眼,说着手中聚集的灵力正要刺入梦魔身体,君无渡再次出声了“掌教师兄!”
“……你为了个魔物竟又这般唤我,气死老子了!”鸿轩上人呼吸都急促了,却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这般唤他时就是代表着没有商量余地的,愤愤地把魔物塞进炼妖瓶,扔了过去,黑着一张脸说道“你自己回问仙峰吧你,我反正你爱折腾!”
说罢气呼呼地佛袖走了!
君无渡把炼妖瓶收回乾坤戒里,抱起南枝慢慢地朝问仙峰走去。
春寒陡峭时的山风刺骨寒凉,更深露重的山路也格外湿滑难行。
满身是血的男人就这么抱着南枝一点点地朝那三千九百九十步悬梯走去。
月色轻薄似雾,男人一身雪衣染上了猩红的斑驳,明明忍受着剧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山火海中跋涉,额发被汗水浸湿,疼得脖颈都青筋暴突,抱着南枝的手却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