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天上的冷月就应该待在天上,饮清露食百花,而不是俯身闻这凡尘刺鼻的烟火。”她冲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只是凝在唇边,变成了浓浓的自嘲“你将我重责鞭笞,看我在彭邬手里受尽折辱,这些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让我失忆,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如今还失去自由被你囚禁于此。我曾经以为只要离你远远的就能摆脱你,可是现在发现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好像只要我活着便会与你纠缠不休。”
她看向他,眸光越来越冷“你永远都是如此独断专横,自以为是得让人生厌。”
攥紧的手背浮出根根分明的经络,而他脸上依然维持着不可撼动的漠然冷意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让你回到正途。”
“正途?”南枝讽笑道:“那你又是否问过我,我究竟愿不愿意走这所谓的正途?
“如果你的意愿是重回魔族的话,那并不重要!”他望着她,眼神是日头都照不透的幽冷。
他决不可能眼睁睁地再次看着她走上歧路,不能接受她走得越走越远,那样即便是他也有救不回她的一天。
他不会让那场大梦重演。
他绝口不提归墟时寻找她的绝望和皮肉反复腐烂又重生的极致痛楚。
他习惯性独断地否定,习惯性说出冷而凉薄的话。
像是赤手握着无柄的刀,刺进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割得鲜血淋漓。
玉宵仙尊他从不懂什么叫做示弱,他从不需要示弱。
即便会被误会被厌恶,他也不屑把那颗封冻的心剖开任由别人观看,给任何人践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