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 她承受着一切, 拒绝不能。
就像一汪即将沉溺的鱼,只有他能给她氧气, 将她带上岸边。
滑动的喉结滚动间, 他低下头让自己的气息将她染尽, 无一遗落,眼里那浓烈的占有欲亮得让人心惊。
那么堕落,像是罪恶的花盛开到了极致, 美得惊心动魄,
清高冷傲土崩瓦解, 只剩下喉结攒动, 眼尾泛红,
冷香盛开如十里梅林时, 疾风骤雨再次雨打芭蕉。
当天光渐渐暗下,浓稠的夜都越来越窒息。
这一场大雨像是从未停歇, 越下越急越下越密
南枝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君无渡的怀抱里。
这人侧睡着,而她枕着他的胳膊,他的手还霸道地搭在她的腰间,仿佛只要她想要逃跑,便能牢牢地将她掌控。
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如同散架了一般难受。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将她放进房间浴桶中,替她清洗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短暂的清醒过来,她连抬手指头的力道都没有,心有不甘却因为疲惫至极再次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再次昏黄。
君无渡没有在床上,她蓦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天光一点点暗淡,她阖了阖眼,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衣冠楚楚的君无渡端着碗走了进来。
白发用玉簪挽就,雪色衣袍叠得又高又紧,面如冠玉朔雪冰清,他又恢复了一幅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像是九天冷月般高不可攀,想曾经初见时那般朔雪冰霜,丝毫也看不出昨夜的癫狂。
看着他双眸中黑色褪去,明显已经从入魔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