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突然孟云君说。
兴头上被打断,阎扶有点不爽,因此只施舍过去一个眼神。
孟云君倚在石像上断断续续地咳着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他自己显然是没什么自觉的,对上晏灵修的目光,还弯起眼角笑了笑,抬手在石像上蹭了一把,展示给晏灵修看——
他的袖子上沾了厚厚一层污垢,方才还勉强称得上整洁的衣料顿时脏的看不清底色。
这个时空的石像一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哪里能落得了这么多灰!
晏灵修的眼睛无声地睁大了:“它是……”
孟云君按住石像的头顶,像扯去一层皮一样,发力将它的伪装扒了下来。
失去了障眼法的掩护,石像终于露出了自己“灰头土脸”的本来面目,赫然是已遭受了上千年风吹雨打的那个——破旧的蛛网还挂在它的衣襟上迎风飘扬。
石像做了数百年阵眼,多多少少沾染了点灵性。也许是预感到大事不妙,它的眼珠子动了动,心虚又慌张地四处乱转。
与此同时他们头顶的漩涡不断向周围侵蚀,直径之大、范围之广,几乎占据了目力所及的整片天幕,沉重的黑云蓄势待发地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