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看着斐洛司嘴巴一张一合，整个地精都傻了。

“这、这、这……”他一点疯狂地将脑袋摇成拨浪鼓，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哇呜”一声地跪下来了，抱着斐洛司的鞋子哭。

斐洛司闪得快，布鲁斯顺着力道抱住了桌子腿，但处于激动中的布鲁斯并没有察觉到手感的不对，几乎哭出了狗叫声。

“领主大人呜呜呜——”布鲁斯哭得连话都说不全，只能一个劲地发出混乱的声音。

路易生怕斐洛司生气，连忙上去安抚布鲁斯：“哎呀你哭什么呀，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接下来好好工作，日子都是越来越好的！”

路易疯狂给贝特西使眼色，让他一起劝，但贝特西像是陷入了什么很重要的回忆里，久久地呆愣着不动。

路易要气死了，他小心翼翼地低着脑袋，明面上是在安抚地精，实际上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减少斐洛司带来的压力。

布鲁斯哭得很狼狈，本就不好看的脸上更丑了，但贝特西看着他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大胆地走到斐洛司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领主大人，感谢您的仁慈。”

他曾经在黑暗痛苦的地狱中待过，所以特别能理解布鲁斯的激动。

斐洛司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分局促，但好在没人发现。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