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司逾的声音不停,她便也不能停下。
苏子墨的手又酸又疼,她从来没受过这折磨,却也只能闭眼咬牙。
一旦坚持不下去,苏子墨就会悄悄看一眼男人,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到,她顿时又有劲儿了。
谢司逾原谅了她的逾越。
没想到这胆小的鹌鹑,居然也是他看走眼了。能与他直视那么多次,哪怕是西厂的人,都没那胆子。
在这略微诡异的气氛下,一刻钟后,殿外总算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苏子墨松了口气。
她不敢放下鞭子,便像磨洋工一般,悄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直到男人淡声道:“可以了。”
她才如蒙大赦一般,一把甩下鞭子。
谢司逾顿了顿,目光扫过气喘吁吁的少女,正要说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顿住。
普通的五官上,额头沁出汗水。少女似是累到了,便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她的动作不大斯文,却透着率性。
但一擦过后,原本沁着汗水的额头,却突然……浮起了一层皮。
形容诡异。
谢司逾审问过无数犯人,他一眼便看出异常。
那张皮,分明是戴上去的。
男人眸光微变。
栖身上前,一把扼住少女脸颊,声线冷淡而趣味,宛若叹息。
“谁的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
两人距离如此近,男人容颜昳丽,嗓音也同样性感。
这般轻叹,宛若爱人间的呢喃。
苏子墨却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危险意味。
小动物的直觉上来,她下意识想要挣开。
谢司逾唇角微扬,不带感情。
少女的挣扎,他甚至一手便可制住。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捏住人皮面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