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过的兵书,也都存在她的脑海里,再听玉棋谈论宫中事时,苏子墨也会有了不一样的见解。
但她性子内敛,鲜少与玉棋谈论自己的想法。
这一个月来,宫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习以为常的,当然是皇帝又看中哪个宫女,哪个妃子用了什么方法争宠。
也有些新鲜的消息,比如三公主慕婉儿的宫内死了不少宫女,大家都不想去那里当差;比如西厂和东厂又开始斗,连前朝大臣都被牵扯其中,谢督主直接把一品大臣打入天牢,偏偏皇帝完全不管事儿,就把权力交给东西两厂。
东西两厂的气焰,越发壮大。
两厂间的碰撞,也开始升级。
就连大臣,似乎也成了棋子。
看着侃侃而谈的玉棋,苏子墨突然意识到,这些东西,真的是她能听的吗?
哪怕这里是贵妃娘娘的宫殿,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议论两厂,也足见胆子之大。
明明传闻中,京城百姓在家中都不敢说悄悄话,就是怕两厂的锦衣卫突然踹门出现,把人抓走砍头。
按理说,皇宫最为危险才是。
苏子墨没有问玉棋。
她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谢司逾偶尔也会出现,大约是每隔七日。
他过来的目的,就第一次是为了伪装鞭打,到后来他直接不装了,过来的目的,全是——当老师。
他会考级苏子墨的功课。
鞭子放在旁边,极有震慑力。
虽然一次也没打过苏子墨。
但小姑娘还是被激发出潜力,疯了般的学习。她那懒了18年、逐渐迟钝的大脑,也开始飞快进步,几乎比正常人还要灵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