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陆时羽刻意收敛气息。
谢司逾牵了牵绳,随即,马儿踱步两下,便开始朝着队伍后方走去。
他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提心吊胆。待男人经过,便也蓦的松了口气。
更有那胆小者,在谢司逾靠近时,两腿一软,直接尿了裤子。
但没人笑他,谁也顾不上别人。
一步、一步。
很快,谢司逾与陆时羽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苏子墨坐在马车内。
她的听力极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后,她便知道,谢司逾来了。
纵然对谢司逾欺骗自己之举愤怒,但此刻,苏子墨却仍害怕见到他。
或许因为第一次逃跑,没有经验吧。起码从皇宫死遁,是循规蹈矩的小姑娘,从小到大、做过最大胆的事。
陆时羽眉头微凝。
到现在,他其实有些怀疑,莫子粟便是那私怀龙种、逃出宫的宫女了。
毕竟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
但陆时羽最终选择相信她的话。
她说“得罪了人”,想必便是有那奸臣——没准就是眼前的阉贼,想把她献给皇帝。
随着谢司逾的靠近,陆时羽心底越发觉得棘手。
他在心里计算着,带着少女、从谢司逾手下突围,胜算有多大。
其实并不大。
但就算再难,也总得试试。
陆时羽的心底,久违地生出了战意。
两人间气氛越加凝滞。
只剩下两米了。
几乎是谢司逾一个飞身而起,便可撩开车帘,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陆时羽也已运起了内劲。
车内,苏子墨咬唇,想学武的心,从未有过的迫切。
哪怕只会个轻功呢,也好过此刻这般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