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彼此间倒是越发熟悉了。
苏子墨也了解到不少江湖的事。
那个世界,比起苏府后院整日里勾心斗角、皇宫内尔虞我诈,倒显得多了几分色彩。
哪怕有恩怨,也是痛痛快快、直接解决。
当得上一句快意恩仇。
听见有侠女一刀阉了那负心汉,苏子墨微微瞪大了眸子。
片刻,她有些叹息。
母亲曾经也是这样的侠女吧?就像生长在苗疆的药草,到了京城后,便逐渐枯萎、无法生长一般。
这些年,母亲不知忍耐了多少。
见少女神情专注,陆时羽便越发搜肠刮肚地给她讲些趣事。
听到江湖会每隔三年举办比试,苏子墨便问道:“那武林盟主,想必就是江湖最厉害的了?”
看着目光纯粹的少女,陆时羽蓦的想到自己偷听到的消息。
他轻嗤一声,继续转着手里的烤鸡,目光不屑:“江湖中多的是不愿扬名的高手,那吴涯志,也不过装出好人模样,营造出义气的形象,这才当选了武林盟主。”
“论品行,他远不如遇蛇山庄。”
好歹遇蛇山庄还会杀了贪官,造福一地百姓呢。
陆时羽本就随性。
见少女疑惑,他便索性直言:“莫姑娘,你可别与那武林盟主走近,我前些天得知一个消息,这吴涯志,早就和东厂的人勾结上了!”
一个维护江湖的武林盟主,却与皇宫、阉贼走得近,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当为失职。
苏子墨明白了,但她纠正道:“他应当不是和东厂勾结,而是西厂。”
谢司逾那般的人,狂傲不羁,压根不屑和这般蝇营狗苟之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