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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莫姑娘之名，越发汹涌。

什么程度呢？是锦衣卫也发现了的程度。

锦衣卫做事谨慎，他们快马派人前往秉城酒楼，亲眼看过画像，随即，找了一名画师，描摹处一副美人画像。

画师匆促，又畏惧东厂，画上的美人也只剩下了一分颜色。

即便如此，看见画像时，谢司逾还是蓦的捏紧。

那张脸，和他曾经惊鸿一瞥的，分明相似。

咬着牙，谢司逾缓缓道：“……查，将所有和莫姑娘有关的事，全部上报。”

属下一个激灵，好在他做事谨慎，早就已经着手收集消息了。

不多时，便将一切禀告给督主。

谢司逾便终于了解到，那摆脱了他的美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与侠士同游、被魔教掳走、成为第一美人、以及……爱上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甚至是他血缘上的亲弟弟。

一个幸运的，可以选择命运、如今拥有爱人的弟弟。

属下说完后，便垂下了头。

许久，都未听声音传来。心腹却只是低头，不敢妄看一眼。

他便不知道，那素来冷漠狠厉的督主，此刻，双眸微阖，靠在黄花梨木椅上。

没有愤怒，没有暴怒，有的……只是一阵无力。

她当然有资格爱人。

说到底，他只是个阉贼罢了。

谢司逾坚信权势的力量，有了权势，他什么事做不成？

可现在，有两件事，他做不到。

得不到苏子墨的心。

也…变不成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