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夫人哪里愿意这样与女儿亲近。
可谁都没有戳破这个谎言。
死了的母亲,成了一个符号, 只要承担让人怀念的职责就够了。
苏子墨坏得很, 她像头披着羊皮的小狼崽, 小声地“咩咩”叫,呼唤着母亲。
只为了博得忠实猎犬的同情,麻痹他的神经,再扑上去致命一击。
距牙犹豫了一秒,伸出手,落在少女头顶。
她太瘦太瘦,小小一团,距牙的手几乎占满她的头顶。
发丝柔软微凉,距牙却被灼到,就像是寒冬里,凉到极致,竟也成了一种炙热。
总之,手失去了知觉。
这样也好,距牙摆脱了无用的羞耻与人类思维。
他只需要像手一样,成为只属于少女一人的物品。
“距牙,如果我变成了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你会失望吗?”
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少女眸色晦暗,声音如往常般温软。
距牙没说“你不会变”这样的话。
他说:“只要是小姐,距牙永远都不会失望。”
距牙也没有资格失望。
过往经历的匮乏,让这位忠诚的仆从懵懂无知,更无法区分亲情与爱情。
可从被7岁的小女孩捡到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便有了纽带。
距牙只想将纽带打个死结。
别的,什么也不用想了。
……
收获一波情绪价值后,苏子墨回到卧室,登录教务系统,认真地查看了自己的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