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到都沥身后，轻咳一声，免得自己突然说话吓着他。

在都沥回过神来，低下头不再看燕归北的背影，霁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舍不得呀？”

都沥的脸瞬间红了，“没有，大师兄你不要乱说。”

霁川想了想，“如果你能确保他是个好人，会对你好，你想跟他走，其实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虽然他所处的地方是世俗界，不利于修行，但怎么也比在魔界好。”

“我不要走！”都沥立刻拉住霁川的衣袖，眼底哪里还有什么羞涩，剩下的满满都是惊恐，“我想一直跟着大师兄，我不想回去，大师兄别赶我走！”

霁川没有想到他能把这小孩差点逗哭，他立刻抬手将都沥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要赶你走，只是大师兄以为你想跟他离开。”

都沥一直摇头，像是雨夜被淋成落汤鸡的小猫，颤颤巍巍道：“我不想跟他离开，我只想一直待在师尊和大师兄的身边，我会听话的。”

他不想离开，霁川也没有再提过这个话头，甚至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将话题引到另一件事上。

“既然要跟着大师兄，那以后可有的让你忙了，要与仙界签订的只是元阳果的代理合约，这元阳魔果恐怕还是得我们自己卖。”

都沥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还要给那些种果子的魔族人发工资呢。”

工资这个词也是都沥从霁川这里学到的。

“他们一直都不相信，我们会给他们发工资，他们都说留在这里工作，只是怕逃走之后魔尊大人会杀了他们。”

“那我们嘟嘟就得让他们看看，咱们可不是什么恃强凌弱且小气的人，该发的工资，咱们肯定不会少他们的，也要让这魔界其他人悔死，当初没有选择到咱们的大棚来打工。”

都沥双眼发亮，“让他们全都后悔！以后所有人都会想要来给我们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