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语速极快，但吐字清晰，声线干净清润。

顾凛将目光落在了苏渝身上，他一直低着头，并未开口说话。

怎么？

幻听了么？

【倒是给点反应，别一直低头，签完了就起身走啊。】

【……能不能我自己叉着自己走。】

那个声音有些抓狂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苏渝两个人，苏渝没有说话，而且还是个哑巴，所以是谁？顾凛盯着眼前低着头的oga，目光略带审视。

oga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头，祖母绿般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不舍，在别人看来，他在含情脉脉地盯着眼前的alpha。

然而并不是，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值得庆幸的是终于离婚了。】

【如果能说话不用装哑巴我高低给你整两句教你做人。】

顾凛：“……？”

什么东西？

办公室内的氛围变得格外寂静，气压极低，顾凛薄唇紧抿，面如冰霜，他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幽深可怖，单是盯着人看就让人觉得可怕。

苏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快点离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似乎真的还在依恋眼前这个男人。

他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毫无用处，此刻他的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只能看见眼前的场景，什么都做不了，他身体做出的反应也完全违背他的意识，此刻的他犹如一个牵线木偶。